
张启辰今年38岁,是浙江一家大型物流园区的仓储调度主管。每天清晨六点半进场,核对进出库单据、安排叉车路线、协调装卸节奏,常常一站就是大半天。园区面积大、流程紧,张启辰习惯把水杯放在办公室,经常一忙起来就忘了喝水,嗓子干得发紧时也不喝白水,经常是用浓茶或速溶咖啡顶一顶,觉得这样既省事又提神。长期这样饮水不足,加上咖啡因的累积,久而久之,他排尿次数开始明显减少,颜色也开始偏深,但这些变化都被张启辰视为工作强度大的正常反应,从未放在心上过。
2022年2月18日上午,张启辰正在物流园区的高位货架区进行例行巡查。为了核对一批临时调拨的货物信息,张启辰反复在托盘之间蹲下、起身,对照单据确认编号。连续弯腰、半蹲了近二十分钟后,就在张启辰快要走到货架尽头、再一次直起身的那一刻,左侧腰腹深处忽然传来一阵说不清的闷胀感。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突然卡在他的体内,被顶住后停在了腰腹深处的位置。感受到这股不适,张启辰起身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一只手撑着货架边缘借力站稳,另一只手下意识按在左侧腰部,用力揉了几下,试图把那股堵胀感压下去。虽然随着这按下,那痛感并没有消失,但也不算剧烈了,也没有影响行动他的行动。张启辰就想着估计是长时间蹲起站立导致的肌肉劳损,直起身原地缓了几秒后,便没在意,继续向前完成剩余的巡查工作了。

张启辰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再活动下,那点不适很快就会过去,却不曾想到这股闷胀感并没有消散,反而若有若无地一直拖到了中午。午饭后,不知道是不是那中午咖啡喝的有点多,让他的尿意一阵阵的往上涌,张启辰止不住地往卫生间跑,前后反复去了好几次,每次排出的尿量却并不多。再联想到上午左侧腰腹出现的那股堵胀感,心里不免泛起一丝不安,甚至闪过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的念头。可看着眼前还没完成的调度安排和等着指令的车辆,张启辰又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劝自己先等等再看,兴许只是喝水少、咖啡刺激,再加上蹲站太久引起的暂时不适。
于是这一等就拖到了22号这天中午。仓库临时来了几辆加急调拨的货车,张启辰饭还没吃完,就被叫去现场指挥叉车装卸。货车车厢偏高,为了让司机看清托盘位置,张启辰站在装卸口旁,不得不频频抬高手臂,踮着脚朝上比划方向。但就在手臂不知道第几次用力往上举的瞬间,刚举到一半,那沉寂了好几天的闷胀感骤然被彻底撕开,就像是把一直卡着的石头猛地朝着腰腹深处推了一把,往里狠狠顶住。剧烈的疼痛瞬间炸开,顺着左侧腰部直往腹股沟窜去,张启辰疼得呼吸猛地一滞,抬起的那只手条件反射般缩了回来,整个人当场弯下腰,脚下连着踉跄了两步后,几乎是支撑不住地蹲到了地上。
中午值班的同事很快注意到了张启辰的异常,连忙跑过来询问情况,话还没问出口,就发现张启辰整个人脸色发白,额头上冷汗直冒,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按着左侧腰腹,呼吸急促而紊乱。于是试着伸手去把他扶起来,可刚一触碰,张启辰便疼得全身一颤,身体本能地往里缩,连连摆手,根本无法站起身来。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很快意识到情况不对,也不敢再贸然移动,只能立刻拨通急救电话,守在一旁等待救护车赶到。

救护车到达后,在途中简单给予他吸氧和镇痛处理,抵达医院后立即推入急诊抢救室。值班医生快速进行生命体征评估,血压与心率尚可,但左侧腰腹压痛明显。腹部查体及双肾区叩诊中,左侧叩击痛清楚。为缓解症状,先行静脉镇痛、解痉及补液处理,同时完善床旁检查,初步考虑为泌尿系统占位性病变所致疼痛。
在症状稍有缓解后,医生安排了系统检查。腹部超声提示左肾中上极可见一枚约2.1cm×1.8cm的低回声结节,边界尚清,但内部回声不均,左肾集合系统轻度分离,提示结节对局部结构已有压迫。随后行增强CT检查,影像显示左肾实质内结节样影,增强后呈轻度不均匀强化,虽未见明显浸润或远处异常,但位置较深、紧邻肾盂。综合判断,结节虽偏向良性,但已引起反复疼痛及功能受压,单纯观察风险较大,具备手术指征。
疼痛控制后,张启辰被转入病房观察。傍晚时分,接到电话的妻子匆匆赶到医院。主治医生详细解释了检查结果,说明结节性质目前偏良性,但持续受压已影响肾脏功能,若继续拖延,后续疼痛发作和功能损伤的风险会逐渐增加。医生同时介绍了手术方式及风险评估,强调在当前阶段手术条件相对理想。张启辰与妻子对视后,没有过多犹豫,表示一切听从医生安排。
完善术前检查后,手术被安排在24号进行。手术当天,在麻醉和影像引导下顺利完成肾脏结节切除,术中结节完整取出,周围组织保护良好,出血量不大。术后张启辰被送回病房监护,生命体征平稳,疼痛明显减轻。复查结果显示肾脏引流通畅,手术过程总体顺利。

住院期间,医护人员多次向张启辰及其妻子详细交代注意事项,重点观察术后疼痛、尿量及生命体征变化。前三天以镇痛、补液和抗感染为主,医生鼓励他尽早下床活动,避免久卧影响恢复。第三天复查结果显示,张启辰的血肌酐由入院时的118μmol/L降至92μmol/L,尿常规红细胞由++转为±,C反应蛋白降至6.1mg/L,肾区叩痛明显减轻。医生评估恢复情况平稳,认为已具备出院条件。
出院前,医生再次强调生活方式管理的重要性,从饮食、运动、用药和日常习惯多方面进行健康教育。饮食上要求清淡为主,减少高盐、高刺激性食物,多摄入新鲜蔬果;每日饮水量保持在2000毫升以上,分次少量饮用;避免憋尿,减少浓茶和咖啡摄入。运动方面以步行、拉伸为主,避免久站久蹲和突然用力。用药需按医嘱完成疗程,不自行加减。并叮嘱三个月后复查影像,长期随访。
张启辰听完医生的叮嘱,连连点头,反复表示以后再也不敢拿身体硬扛。出院回家后,严格按医嘱调整生活:饮食清淡,减少外卖和重口味;每天分次饮水,随身带水杯;按时服药,不再自行停减;下班后坚持步行拉伸,避免久站久蹲;工作中学会分工,把高强度现场协调交给副手。作息逐渐规律,夜里不再熬到很晚,身体恢复的信号也一点点出现。

老家的母亲打电话听说他住院做了手术,在电话里急得直叹气。得知情况稳定后,又说起村里一位颇有名气的老中医,说过夏枯草清热散结、对结节调养常被使用。母亲说那位老中医自己种植、自然晾晒的夏枯草更放心,没过几天便寄来一大包。张启辰按母亲交代,每天泡水当茶喝,也当作替代咖啡的方式,坚持了下来。
在这样面面俱到的生活方式下,张启辰三个月后复查时,彩超显示左肾集合系统分离已消失,结节大小稳定在2.0cm×1.7cm;肾功能指标恢复正常,血肌酐为89μmol/L,尿常规红细胞阴性。结果比预期理想。医生随口问起近况,听说在喝夏枯草泡水,也笑着表示夏枯草在临床上确有清热散结、辅助调养的应用,坚持规范随访、不过量即可。张启辰这才彻底放下心,以为一切已经过去,却不曾想,新的意外正在悄然酝酿。
2023年7月18日这天早上,见仓库里人手紧张、现场格外忙碌,张启辰便主动帮忙搬着一箱物料往装卸区送去。可刚走出库门没几步,他左侧腰腹深处那股熟悉又陌生的不适感再次出现了,只是这一次,已经不是此前肾结节时那种缓慢的闷胀或坠痛,而是一种来得更急、更沉的压迫感,就像是一坚实的硬块紧贴在他肾脏内侧,持续顶住周围组织,带来无法松动的沉坠感。想到上一次被疼到几乎昏厥的情形,张启辰心里猛地一紧,不敢再硬撑,立刻放慢脚步,把箱子放在地上,双手按住左侧腰部想缓一缓。可这一次,无论怎么按揉、怎么调整姿势,那股不适都没有丝毫松动,甚至在停下来不动的情况下,腰腹深处的疼痛依旧在一点点加重。

于是张启辰也没再勉强自己,简单和现场负责人说了一声,便捂着腰打算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可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一股强烈而陌生的恶心感突然从他的腹部深处翻涌上来。张启辰几乎来不及反应,身体不受控制地弯下腰,随即剧烈呕吐起来,胃内容物夹杂着黄绿色的胆汁不断翻出,这种情况来得太突然,让张启辰当场愣住,一时间甚至搞不清楚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还没等缓过神来,接连不断的呕吐牵动着腹部和腰部用力收缩,他左侧腰腹深处那股原本就存在的不适被彻底激活,就像是那硬块原先只是抵着肾脏,这下却开始向下一点点的推挤、硬碾。
瞬间那剧烈的疼痛沿着他的腰侧就开始向前腹一阵阵放射,就像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从体内不断往前拖拽、碾压,疼感一层层叠加,越来越清晰,也让张启辰越来越难以忍受。撑在原地,张启辰只觉得自己被痛得脚下发软,重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左右晃动了。他想开口叫人帮忙,可喉咙却像被死死掐住了一样,声音完全发不出来;他想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可手指颤抖的厉害,连手机都握不稳。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双腿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支撑,咚的一声重重倒在地上,彻底被痛昏了过去。
大约四五分钟后,巡查路线上的同事经过时,发现张启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额头和衣领早已被冷汗浸湿。于是立刻上前呼喊,却怎么也得不到回应,他心里一急,连忙伸手一试才发现他的呼吸急促而微弱,情况明显不对。于是立刻大叫周围的人来帮忙,几名同事迅速围拢过来,有人去找担架,有人疏散周围作业区域,另一人当即掏出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焦急的催促救护车快来。

几分钟后,救护车呼啸着驶入园区。医护人员迅速评估现场情况,发现张启辰面色灰白、意识丧失,皮肤冰冷而潮湿。监测结果提示血压仅78/46 mmHg,心率明显紊乱,呈现休克前状态。随车医生立即建立静脉通路,快速补液、吸氧,并进行基础生命支持处理,随后将张启辰紧急转送医院急诊抢救通道。
到院后,张启辰被直接推入抢救室。医生一边维持循环稳定,一边同步完善多项检查,包括血液生化、凝血功能、肾功能及紧急影像评估。血液结果很快出来:血红蛋白降至68 g/L,提示急性失血;肌酐明显高于既往基线,尿素氮升高,说明肾脏功能已受到严重影响;炎症指标显著异常。尿液检查显示大量红细胞,肉眼血尿明确存在。
随后完成的增强CT成为关键转折点。影像显示左肾可见一巨大不规则占位,边界欠清,内部密度不均,周围伴随活动性出血征象,肾周间隙可见积血影。肿块已明显破坏肾脏正常结构,并压迫周围组织。影像科与泌尿外科会诊后一致认为:高度怀疑肾恶性肿瘤,当前已发生肿瘤相关出血,是导致突发剧烈疼痛、休克及意识丧失的直接原因。
在病情稍微稳定后,医生第一时间联系了家属。匆匆赶来的妻子站在抢救室外,听着医生解释检查结果,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医生坦言,目前最紧急的问题是控制出血、维持生命体征,而从影像表现看,病灶性质恶性可能性极高,需按肾癌流程进一步处理,包括手术评估及后续分期。夫妻二人几乎没有犹豫,只反复表示一切听从医生安排,只求先把人救下来。

在家属签字同意后,医院迅速启动多学科联合救治。张启辰被转入重症监护病房,接受止血、输血、稳定循环等综合治疗,为后续手术争取条件。主治医生严肃说明,若送医再晚一些,持续出血极可能导致不可逆的休克甚至死亡。下一步将根据病情评估手术切除的可行性,并进一步明确肿瘤分期,决定后续治疗方案。
不知过了多久,张启辰在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气味中慢慢恢复意识。视线逐渐清晰时,头顶是刺眼的白色灯光,身旁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提示音。主治医生站在床边,语气低沉而克制,只说了一句话,却让空气瞬间凝固,“检查结果显示,是肾癌。”
张启辰一时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声音发哑地反复追问医生,明明一直在按时复查,明明之前检查说结节稳定,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怎么还是走到了肾癌这一步。那些曾经被告知“问题不大”“先观察”的画面在脑子里一股脑儿翻出来,让张启辰怎么都想不通,心里只剩下强烈的茫然和恐惧。
面对张启辰近乎失控的追问,主治医生一时也陷入沉默。为了弄清问题出在哪里,医生调出了张启辰过去几年的完整门诊记录与影像资料,从最早发现肾结节开始,一次一次往回核对。影像报告显示,结节体积变化并不明显;实验室检查中,肾功能、血常规等关键指标虽偶有波动,但总体处于相对稳定区间;复查间隔也符合医学随访规范。更重要的是,张启辰没有高血压、糖尿病等公认的肾癌高危因素,日常生活与配合度在同类患者中算得上理想。

在排除了常规路径后,医生将关注点转向更细碎的生活层面,反复追问是否接触过不明成分的中草药或保健品,是否长期在高温、高强度环境中工作,是否存在严重脱水、反复憋尿等情况,甚至连饮水习惯、工作作息都一一确认。张启辰的回答却异常一致,没有明显漏洞,连术后长期饮用的夏枯草也如实告知。所有已知风险逐条被否定,常规解释走到尽头。
意识到单一科室已难以还原真相,主治医生最终决定将病例上报,申请全院级别的疑难病例讨论。医生心里很清楚,如果像张启辰这样长期随访、指标稳定、依从性极高的患者,仍在不知不觉中走到肾癌这一步,那么这背后,很可能隐藏着尚未被充分认识的风险链条。
病例递交后,医院迅速启动应急机制。院方负责人在翻阅材料时,注意到“肾结节长期稳定后突发恶性进展”这一描述,神情明显凝重。类似情况并非完全没有先例,但如此突然、又缺乏明确诱因,仍极为罕见。若无法找到关键转折点,今后同类患者仍可能重复这一轨迹。
最终,医院邀请了在肾脏疾病及相关肿瘤研究领域深耕多年的陈教授参与会诊。查房当天,泌尿外科、肿瘤科、影像科、药剂科、营养科及临床药理等多个学科专家齐聚病房,相关医生和研究人员也提前到位。所有人都明白,这不仅是一位患者的病情复盘,更可能牵出一个被长期忽视的临床盲区。

会诊开始时,主治医生系统汇报了患者的完整病程。从最初发现肾脏异常、长期随访过程中指标始终维持在相对平稳区间,到最近一次毫无预兆的急剧恶化,整个过程既没有感染诱因,也未出现急性损伤事件,更不存在高血压、糖代谢异常等常见危险因素。所有检查与随访节点均符合规范,却偏偏在最不该失控的时候,出现了严重转折。汇报结束后,会议室一时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随之集中到主位。陈教授低头翻看着厚厚一摞资料,从影像到化验单,一页一页核对,足足沉默了十多分钟。随后,陈教授抬起头,语气平稳却一针见血:“我们太容易被稳定的数据迷惑了。肾脏的问题,有时候并不写在化验单上,而是藏在日复一日的生活细节里。像这样依从性极高、随访规范的患者,病情突然失控,背后一定存在一个被长期忽略的因素。”
陈教授强调,问题很可能在于现有认知是否遗漏了关键变量。于是陈教授主动提出于患者先单独沟通,从作息时间、饮食结构,一直问到日常饮水习惯。起初,这些问题听起来琐碎得近乎日常,但在陈教授耐心引导下,患者开始认真回溯那些从未被当成“风险”的生活细节。

当话题涉及平日泡水喝的草本饮品时,张启辰再次提到,自己几乎每天都会泡一壶夏枯草水,这是家人特意准备的,说有清热散结、调理肾脏的作用,已经坚持了大半年,从未间断。
听到这里,陈教授神情明显一凝,先前医生已经询问过的饮用剂量、每天泡水的次数以及水温情况,又被她重新细致地问了一遍。随后,陈教授的问题变得更加具体,不仅追问每次放入夏枯草的大致分量、是否反复续水、是否整天当水喝,还细问了泡水时用的容器、是否空腹饮用、连续饮用的时间跨度。问题细碎而密集,详细到连张启辰自己都有些意外,却仍然一一如实作答。随着回答逐渐展开,陈教授的目光却一点点沉了下去,眸色越发严肃。
等到所有细节全部理清,陈教授调出相关研究资料,将病例数据与既往报道反复比对,沉思良久后,才缓缓开口:“我大概找到了病情异常进展的关键原因。不是饮食结构,也不是作息紊乱,更不是常规用药本身,而是你长期饮用的夏枯草。在特定条件下,它确实有清热、散结的作用,但你在使用过程中忽略了2个非常隐蔽却至关重要的细节。这2个细节如果长期存在,会悄然干扰肾脏的修复过程,甚至影响肾脏细胞的稳定性。一旦与个体易感性叠加,后果远比表面看起来严重。”

第一:张启辰真正忽略的第一个细节,是长期将夏枯草当作日常饮水反复续泡。表面看只是清淡草水,但在实际使用中,每天早晨放入一大把夏枯草,用热水反复添水,一壶从早喝到晚,使有效成分在体内形成持续低剂量、高频率的暴露。肾脏是代谢与排泄的主要通道,这类植物成分需要经过肾小管处理,长期反复刺激,会增加肾脏负担。对本身已有肾脏结构异常或既往结节史的人来说,这种负担并非短期可察觉,却会在组织层面慢慢积累,干扰局部修复与代谢平衡。
从医学角度看,很多人误以为中草本泡水只要不过量就绝对安全,但忽略了时间维度。张启辰并非一次性大量饮用,而是连续数月每天不断摄入,且几乎不间断。肾脏在这种状态下始终处于高负荷过滤环境,部分成分会在肾脏局部浓缩停留,改变微环境稳定性。影像与病理回顾显示,这种长期刺激更容易促使原本稳定的异常组织出现性状变化,而不是直接造成急性损伤,因此极具隐蔽性。
在类似病例中,问题往往不出在剂量是否超标,而在于是否长期、持续、无休止地摄入。张启辰在随访期间各项指标之所以一度平稳,正是因为这种变化发生在细胞层面,并未立刻反映在常规化验中。当异常真正显现时,往往已经越过可逆阶段,这也是为什么高度配合随访的人,仍可能突然出现严重转折。

第二:第二个被忽略的细节,是泡水时长期使用高温,且习惯空腹饮用。张启辰每天清晨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用接近沸腾的热水冲泡夏枯草,并在未进食状态下大量饮用。高温会促使部分成分释放速度明显加快,也会改变其在体内的吸收路径。空腹状态下,这些成分更容易迅速进入血液循环,加重肾脏瞬时处理压力,对肾小管上皮细胞形成反复冲击。
从生理机制看,肾脏修复依赖稳定的内环境,而高温草水加空腹饮用,会导致体液渗透压短时间内波动。这种波动在健康人群中可能被迅速调节,但对已有结构异常或局部病变的人来说,长期反复出现,会削弱细胞的自我修复能力。张启辰的病例中,正是这种日复一日的微小刺激,逐渐打破了原本脆弱的平衡。
在随访记录中可以看到,张启辰并未出现明显感染、外伤或急性诱因,但组织变化却在悄然推进。这类风险之所以容易被忽视,是因为它不依赖突发事件,而依赖长期习惯叠加。很多人只关注吃了什么,却忽略了什么时候吃、怎么吃。温度与空腹状态,看似无关紧要,却在特定人群中成为关键变量。
回顾整个经过,真正造成严重后果的,并非夏枯草本身,而是使用方式与个体状态的叠加。当长期续泡、高温冲泡、空腹饮用同时存在时,原本用于调养的行为,反而可能成为持续刺激因素。这个细节之所以意想不到,正因为它隐藏在最日常、最被信任的生活习惯中,一旦忽视,就可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疾病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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